汉代石长城
汉代石长城一
用石头垒起的长城
是冬日冻不裂的堡垒
乌鸦躁动瑟瑟的荆棘
和沧桑的轮回夹杂在那
崖缝中拼命挣扎的小树上
可谁也不知道
野狗叼出的白骨是谁
二
坍塌的城墙边沿上
与黑色的窟窿里
在某个时间窜出了火苗
用石头筑成烽火台的星光
变得灿烂多彩
人们的目光如炬
带着长矛弓箭厮杀的男人
兴奋而拼命嚎叫
他们不知道秋虫悲鸣
岁月在角力中如哭如诉如泣
三
作困兽角斗的女人
一边抱着婴儿
一边思念丈夫
遥望着烽火台上的汉子们
用垂直的狼烟祈祷
泪流满面的祭祀
伴着粗犷的乡鬼舞
摇晃着鼙鼓纛旗
载着自己制作的假面具
野兽瞪着磷光的眼睛
四
永恒的太阳记载着
滚落的石块和蚀去的泥土
烈性酒使汉子彪悍
而图腾使女人淡化在
苍凉的边地
传来了那牧羊曲断断续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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